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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章 苏家身世

楚昊是在许多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进塔内的。这座高塔在府中的特殊众人皆知,从来没听说有谁能进塔两次,当下对这个陌生的面孔产生了好奇,却又不好当面去问。楚昊刚进塔内木门就缓缓合上了,隔绝了外界的嘈杂。与上次不同,楚昊眼前出现了一条昏暗幽长的小道,不知通往哪里。
    “自己进去吧。”正当楚昊在犹豫是否去一探究竟时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扭头看见了那个塔顶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旁,面色有些凝重。“这隧道有何古怪吗?“楚昊见老者的模样问道。”这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当心一些应该就没事了。“老者摇了摇头,有些答非所问。这通道他进去过一次,走到半路就再也迈不进半分,感觉有着极大的压迫赶他出去。尝试几次后他也只好返回,不知道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什么。
  “那小子先进去了。”楚昊见老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便准备进去了。“等等,你是苏家的人?”老者突然问到,他在楚昊身上忽然感受一股薄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让他有此一问。“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说罢,楚昊径直走进了通道。
    通道很暗,楚昊只能看到眼前的几寸空间,几乎是摸黑走了很久,也不知道绕过了多少的弯,眼前忽然变亮了不少,他眯起眼,努力适应那片光亮。尽头墙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驱散了黑暗。尽头豁然开朗,楚昊习惯了亮光,站在了尽头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无比震撼。数十排两三人高的木制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已经泛黄的书籍,还有不少看上去颇为古老的卷轴,十几盏长明灯摆在长桌上,照亮了整个房间。楚昊痴痴地环视着四周,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角落中,一个身上布满灰尘的老人猛然睁开了眼,眸中爆出一阵精光。听见有人到来,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楚昊的面前。楚昊一惊,暴退几步,全力挥出了一掌以防那人的突袭。掌风朝着老者射去,老者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也没打散,任由那道掌风劈在自己身上。那道掌风刮在他身上,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楚昊定住身形,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人。
  老者见他如此防范,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感觉自己许久不动有些把握不住分寸。“吾乃儒老,见过小主人。”说罢,恭敬地行了一礼。楚昊被他的突然行礼吓得有点无所适从,见老者似乎认识自己,也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便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意,扶起了老人,心中甚是不解老人的举动。他自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老者,可老者却仿佛认识他一般。“您认识我?”老者的手停在半空,以为他在说笑,但见他一脸疑惑又不像是有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外面那人没告诉你吗?“楚昊摇了摇头。”让那人和你解释吧,正事要紧。”
    老者手上捏了一个晦涩的手印,笼罩了整片区域。看向身后那一排排书架,老者眼中满是自豪“此处乃通天阁,包含了上千年来的各种书卷,其中不乏有各种绝世的武技秘籍,每次在这里不可逗留超过一天,否则就会被这片空间吞噬,永远的消失了。这点你可一定要记住,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我。告辞。”老者拱了拱手,消失在原地,留下楚昊一人站在那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他忽然想到他进入前的那人的问题,隐隐找到了一点关联。“莫非我真是苏家的人?”他喃喃到,随即又否定这个有些荒唐的想法,若是苏家,那师傅一定早早就认出他来,也不会让他在楚家呆这么久了。估计只是自己有点特殊吧,楚昊也不再多想,想着老者的提醒,加紧寻找武技了。
    塔外,苏清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原本嘈杂的外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虽然他们不知道这黑袍下究竟是谁,但就凭他曾一掌掀翻十余人的本领就令所有人折服,至少没有人再敢惹这个神秘的人了。
  此刻他静静站着,如同雕塑一般。罕见的,他有些心绪不稳,有些纠结,又有些紧张。楚昊已经进去许久了,他估计他已经入内到了尽头。按捺不住地敲了敲木门。出乎意料的,门缓缓打开了,一个老者出现在他面前邀请他进去。门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再次关上,他们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了解,也就只好等待里面的人出来。
    “见过长老。”苏清见到那位老者便恭敬的说道。尽管盟大小事务都听他的,但也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道地狱组织的真正底牌不是他们二人,而是那四个很久不露面,性格有些古怪的长老。虽然他也不确定这几个长老的去向,但是每当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时他们总会帮忙。就连他也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连一招都扛不下来。老者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那天刚见到时就感受到了那股强大而熟悉的气息,这也让他怀疑起了楚昊的身份。
  “他究竟是何人?”老者面目有些凝重,楚昊进去已经半天,至今未出,不知道在里面遭遇了什么。若是错过了这样一个人,他不知道又要再等多少年了。“不瞒长老,苏木的身份我还不清楚,所以才让他到塔中测试一番。”“但愿不要出事吧。”见苏清也不知道,他也有些失望。“你能进去吗。”“这......”苏清一愣,才意识到这密室并非只有楚昊一人进去过,只是时间久远他也早就忘了,被老者提出,他这才想起来“那我进去看看吧,告辞”说罢转身进入了通道。
    通道内出现一道幽幽的亮光,点亮了他前面的路。来到那许久未曾进来的书室,见楚昊正在比划着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招式,不由舒了一口气,也彻底确定了他的身份,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璃儿的下落,虽说没能挽回她,但好歹留下了一点血脉,也算是能减去一点自责之心。见楚昊正专心练功,他坐在一旁,随手翻看着旁边散落的卷轴。
    楚昊只觉得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点,却又一时难以感悟,练习了好几遍,还是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只好停下来,抹了抹额上的汗,这才发现坐在一旁翻看书籍的师父,忙上前行礼。师父也没责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必掖着。今日来就是想来给你解惑。”楚昊没想到一向神秘的师父竟然要向他透露秘密。他理了理思绪,把想问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苏清沉吟了一会儿,才抬头向他讲起了那个很久没说的故事“这里是为我们专门设立的,若非苏家血脉是不得入内的,至于你的身份,我也猜到了大半,既然你能进来,说明你身上也有着与我一样的血脉。”他顿了顿,看向了一脸好奇的楚昊“刚才老者叫你小主人,也是因为他是你母亲的手下。”“可是,我母亲......”“你母亲也是我们的一员”苏清有些模糊的说道。“师父......”“叫我苏先生吧,你我不必拘礼。”苏清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通天阁是你母亲一手创立的,本身是想福泽百姓,让所有有志之人都能来此练武,只可惜后来世事难料,此处就被我设下了禁制,只允许苏家之人入内。”他刻意避开了那年的事,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疤,他不愿再多提起。“此处既然只能一次待一天,为何儒老在此如此之久。”“儒老?你见到儒老了?”苏清不由拔高了声音,难掩自己的震惊。
  儒老可是四大长老之首,自从璃儿离去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他一度以为儒老随着璃儿一起离开了,没想到时隔多年竟还有人能再见到他。楚昊见他失态也是不解,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老者是何来历。“儒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苏清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些不妥,忙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以后你会知道的。”苏清看了看那个即将熄灭的香烛,催促他离开了。
    回到院中,苏清有些疲倦的关上了门,倚靠在门柱上,神情有些复杂。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此刻被证实后依旧心绪难平。夜色渐深,他没有半点睡意,索性从床头的矮柜上取下一把长剑,走到了院中,顺手拿了壶酒。月色朦胧,他独自舞着剑,在这一方天地中满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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