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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_第三章 仙人

脸找到了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在李府劈柴。
  然后,又在李府老丫鬟的介绍下,辗转了好几家,花脸就用那些钱再加自己的乞讨把那个冬天熬了过去。
  直到两年前的春天,孙秀才带着二妮子来到碑庙,花脸才算是结束了一个人的独居日子。
  孙秀才才三十出头,但已是满头白发,异常的苍老,仿佛五六十岁。他经常一个人呆呆的愣神,好像满腹的心事,而且不停地咳嗽,一咳就是半个时辰不带停的,有时还会咳出一两口血来。
  二妮子九十岁年纪,小嘴十分的甘甜,“花脸哥哥”的老是叫个不停。二妮子虽然年纪幼小,但也是帮着给他们缝缝洗洗。
  孙秀才身体十分的虚弱,只能在碑庙看家,不过他写了一手好字,而且还会算账。因此,南街上的小商贩们经常上门找他写些字符对联、算个帐什么的,每次来都带些东西,这样子,孙秀才三人也算是勉勉强强的糊口。
  花脸刚开始打算把石碑的秘密告诉孙秀才,如果孙秀才身体好起来,那么三人的生活质量肯定会上升老大一截。
  但在告诉之前,花脸悄悄的先用孙秀才的咳得血试试了那块石碑,瞅了老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花脸不甘心的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花脸也用二妮子的血试过,也没反应。墩子来了之后,花脸也悄悄的用他的血试过,还是没有反应。
  刚开始花脸还以为石碑出了问题,用自己的血试过之后,一切正常,然后花脸才明白,这块石碑只有自己的鲜血才能显示出图案来,其他人都不行。
  当然,这些都是花脸在深夜里暗暗做的,无论是孙秀才还是二妮子、乃至后来的墩子都是不知道的。
  日子平静如流水的过去了,直到一年前墩子加入这个团体,花脸他们的生活才开始有了点起色。
  墩子和花脸可以帮南街那些小贩搬运东西,也可以去城外林中采药;二妮子则经李府的老丫鬟介绍,到窦掌柜那里帮忙打下手;孙秀才在碑庙帮别人写家书,算算帐什么的。
  就靠这些来源,四个人紧紧巴巴的过着日子,但也不至于饿着肚子。
  直到三个月前孙秀才突然咳得十分厉害,仿佛要把内脏全咳出来才罢休一样。花脸喊窦掌柜瞧过两次,抓了几幅汤药,药还没没喝完,孙秀才就把自己的女儿撇下走了,走的十分的突然,让三个小孩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孙秀才的死,让二妮子悲痛欲绝,整天以泪洗面。好在二妮子年龄幼小,在花脸和墩子的开导下,慢慢的从悲痛缓了过来,笑容又回到了她美丽的脸庞上。
  三个小孩相依为命,半工半乞的生活着,还得提放着二秃子的骚扰,但是日子也就这么的过了下去。
  
  花脸躺在大殿门口的稻草上,满头是汗,表情痛苦,咬牙切齿,他又做噩梦了。
  花脸老做恶梦,梦到大火,铺天盖地的大火,梦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不知是男是女。当燃烧着的大木头从天而降,一下子砸到花脸头上时,花脸一下子坐了起来。
  从梦中惊醒的花脸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看四周。大殿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靠窗户的地方被清冷的月光映照的一团亮。
  二妮子就睡在那里,身上盖着破烂的棉絮被子,月光映照在她光洁如玉的脸庞上,越发显得清越动人。
  二妮子虽然年纪幼小,今年只有十二岁半,却也是个美人胚子,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如果换上漂亮的衣服,再梳妆打扮一下,别人肯定会认为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呢!
  墩子躺在自己的草窝里面呼噜震天,偶尔嘴里面还哼哼哼唧唧一些支离破碎的语句:“二秃子,你个王八蛋”,“嗯嗯,好吃……”,“花脸,给我留一些啊!”诸如此类的梦话。花脸转头看了看墩子,微微的笑了笑。
  花脸没了睡意,起身出了大殿,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天上朦胧的月亮。月色暗淡,天灰沉沉的,厚厚的云层把星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突然,一道亮光,从天际擦过,仿若流星一样朝碑庙方向而来。花脸看的仔细,那是一把闪着金光的大剑,上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还没看清面容,刷的一下子就从上空一划而过,消失在了远方。“刷刷刷”又是三道光芒划过夜空,朝那道金光方向追了过去。
  “仙人啊!又看到仙人了!”花脸喃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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