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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章 荒 唐 事

看到她们的身影消失,秦凡回过身顺着小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个小小的门楼,秦凡慢慢地走进了这旧时的商业大院。
  重生前一些离世的老人,现在鲜活的站在面前,见到秦凡主动打招呼:“少爷放学了。”
  秦凡从小就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此时他感慨的忍住泪,恭恭敬敬地回应着。     
  “嘿,你们看看,秦凡比以前懂事多了。”一位胖胖的大叔边打着毛衣边夸道。       
  “谢孙叔夸。”秦凡忍泪笑着回应道。
  这位孙叔是秦凡爸爸的棋友,又是单位的同事,常常饭后杀上几十盘,从饭后下到临睡觉才罢,大院里时不时会响起两人争执:“你这个臭棋娄子!”或“ 你怎么又悔棋了!”
  大院的孩子们也在棋声中慢慢地长大。
  只是几年后,秦凡大学毕业工作后,回老家过年听父母说:孙叔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再后一年,由于老伴没看住,孙叔竟走失了几天,当时全院的大人们都帮着出去寻找。最后他的两个儿子开车在郊区农村一个草垛边找到他。秦凡记得父亲说起这事时的唏嘘。后来他的老伴和儿子都一一登门拜谢。     
  走到自己熟悉的家门,秦凡看到家门口前停了两辆女式自行车。秦凡心里嘀咕:家里来客人了?             
  来家的客人秦凡认识,那是妈妈学校的小学校长徐校长。
  
  徐校长看到秦凡进门,笑着打了招呼:“大少爷回来了。”                 
  
  “徐校长您好。”秦凡也笑着回道。
  看到旁边在世的妈妈,秦凡拼命地抑制将要涌出的泪水,略带微颤的声音:“妈,我回来了。”               
  秦妈有些诧异,平时儿子要很晚才回家。
  “你先回屋去,等会有事问你。”秦妈略有些不高兴地说。                 
  “好的,妈。”秦凡应道,并向徐校长点头示意。
  “去吧,我和你妈妈先谈点事。”徐校长看到秦凡快走出客厅进入后院,又想起什么说道:“小月好像在你房里。”           
  秦凡心里嘀咕了一下“小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穿过后院,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见自己的写字桌前一位扎着马尾辫、有些婴儿肥的的小女孩,正满脸通红,慌乱地整理着翻看的《人体的油画艺术》。
  秦凡调侃道:“又在偷看,你还小,不是你现在可以看的。”           
  “你能看,我就能看。” 小女孩强撑着羞意反驳道。这个小女孩正是在客厅徐校长的长女,才上初一的———唐月。                    秦凡想起前世与她的情感纠葛,微微有点走神。
  唐月害羞着小脸,扭扭身出了房门,出门的刹那想起秦凡说的“ 又”不禁撇了撇嘴:今天是第一次看到的啊,怎么说又?啊,肯定是他脑子坏了,又想起刚看的那本画册,里面的女人体和男人体,冲击着小心脏怦怦乱跳。
  秦凡看着书桌上的那本画册,瞥见桌上还有一盒甜点。便向窗外喊道:“喂,小月,你吃的忘拿了。”
  “带给你吃的,”窗外的唐月回道。仍旧是好听的声音。             
  秦凡坐下来微闭着双眼,回想着重生前的过往,如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伤害自己最深,也是爱他最深的人竟是窗外人!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妈敲了敲门若何走了进去,看着儿子问道:“凡子,你今天到底做什么了?”       
  秦凡望着年轻的妈妈,眼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喊道:“妈......” 
  
  重生前妈妈早早的去世是秦凡这辈子永远的痛!
  
  妈妈突然被儿子抱着,反而有些错愕,自他上了初中就没撒娇抱过她,而他的哭声又让自己的心不安起来,原有的怒气反而平息下来。
  片刻,妈妈推开儿子的拥抱,现在有些不适应儿子这个亲密的举动。按着儿子坐下,缓缓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你班主任彭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学校胡闹,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听到妈妈的问话,秦凡停止了自己的激动,想到今天中午在学校干得“好事”,不禁也是感到一阵头疼。                                重生之时是在中午的饭后,秦凡就一直趴在课桌上酣睡。上课铃响也没让他醒来,第一节课数学就是班主任彭老师的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
  这时的秦凡仍旧没有醒来。
  “坐下!”站在讲台的彭老师有些恼怒地看着仍然在酣睡的秦凡,示意旁边的同学喊醒他,可秦凡仍旧继续酣睡。
  忍无可忍的老师,拿起一截粉笔头,下一秒粉笔头就飞向了秦凡的额头。
  “砰”,秦凡头一痛猛地跳起,然后环顾四周茫然地看着同学和生气的老师。
  讲台上的彭老师还在咆哮着:“想睡觉回家睡去!”
  当彭老师还想找节粉笔时,却见秦凡疯癫般地抱住同桌狂亲了一通,没防备的同桌先是羞红了脸,然后奋力地挣脱秦凡的“魔爪”。
  愤怒的老师走下讲台,却不提防被秦凡抱个正着,就在全班同学惊讶中,狂亲着彭老师那粗慥又略带有络腮胡子的脸 。
  彭老师一下呆住了,紧接着班上一片哄笑声,彭老师狂怒到极点,掐住秦凡的脖颈子,给掐出了教室。
  ......   
  房门又被推开,露出害羞腼腆的小妹,向他羞道:“哥,你丑不丑,抱着女生亲嘴,害得我在学校,也被同学指指点点。”                      “你先去做作业,我和你哥说说话。”妈妈说道,妹妹秦颖“噢”了一声,随即把门关上。                                       
  妈妈望着秦凡,不禁一阵心烦,老公去省城进货,却是私下里销*售。单位里已有人风言风语,说老秦再这么干下去,就要被单位开除,并收回住房。这两天正在为此事烦恼。
  今天又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刚开始听,她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平时很文静腼腆,不像是他班主任所说的那样啊。但彭老师是不会撒谎的呀。她不知现在怎么处理才好。想告诉老公,却又担心老公会把儿子往死里打。                                 
  本来还有一件事让她担心,有人递话给她说秦凡和皋安中学里一位年轻的女教师不清不楚。
  下班回家与徐校长同路,压住心头的火,一直压到徐校长带着女儿回家 。
  可此时,儿子的眼泪。使她又犹豫起来。虽说儿子小时非常淘气,但长大后也文静了许多。                 
  “我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秦妈盯着儿子的眼睛问道。                               
  “做了恶梦。一时胡涂。”秦凡知道躲不过去,只得编着瞎话,不过也暗暗庆幸没有像夏洛特那样把老师揍了一顿,也没有像他那样疯狂烧了教室的窗帘。不过秦凡的高中教室里,还没有窗帘这种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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