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亲解释:
“眼下风人虽占据了整个秦淮,但各项营生却不会被切断,各街各坊的生意照常进行,无非被风人盯着。
“只要不惹事,大家自然相安无事。
“小饵是水榭歌台的歌女,大家都熟悉小饵,平时都有所关照,母亲大可放心!”
她笑着罢,然后伸手握住了嫂子和姐姐的手,道:
“小虎儿尚在襁褓,不可离开娘亲。母亲和小桃桃仍需人照顾。事态紧急,小饵是最合适的人选,唯有如此了。”
江氏一句话也没说,独自起身进了里屋,眼角淌着泪。
翌日,水榭歌台。
“秦淮五月水气薄,榴花乍红柳花落。
“新荷半舒菡萏高,对面人家卷帘幕。
“晚来列炬何喧阗,鼓吹中流一时作……”
听雨帘被人轻轻拉开,新鲜的空气慢慢送进楼中。
清丽的曲子夹杂着当地达官显贵的闲聊声,轻轻飘了出去。
窗外江天一色,薄薄的水汽渐渐升起,笼罩着本就缥缈的远山。
……带着金色面罩的男子收回视线,捧起手边的茶盏,细细地抿了一口。
茶盏里,映出的一双羽玉眉,像极了一幅画。
一身缀有流苏的华丽锦袍,使得整个人透着高不可攀和与生俱来的矜贵。
此时,男子眼里熠熠生光,嘴角衔笑,显然茶盏饮得极佳。
应觉着,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亲切感。
这种不可名状,大抵和整个人一样神秘。
他,便是漠沧皇族的四皇子,漠沧风国的太子——漠沧无痕。
一出生,便被视为整个皇族,最尊贵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