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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秦时乱_第一章 天生韩信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
  竹林深处,一名少年跪在地上摊着手心,虽然竹鞭不停的打在手心,少年却倔强的侧过脸去,看也不看已经被打的一片红肿的手掌。
  他身前一名美妇则紧咬嘴唇,俏脸上全是怒意,狠狠的将手中竹鞭不停的抽下。
  打完了整整五十下,那少年仍然是一语不发,只是扬着头强忍着眼泪,丝毫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美妇不禁俏脸生寒,高高扬起竹鞭又要打下,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美妇回头一看,不由露出了喜色。
  “师兄,是你。”
  一身麻布衣的中年男子苦笑着从竹后走了出来,“看来我的来的真不是时候。”
  中年男子走到少年身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了信儿,又不听话惹你娘生气了呀?”
  “我没有。”少年哼的一声扭过头去,瓮声瓮气的说道:“是娘亲不讲道理。”
  “你……”美妇大怒,扬起了竹鞭又是要打,那少年到也硬气,看着迎头抽下的竹鞭躲也不躲。
  男子急忙笑着上前拉住,“好了好了,信儿你先去做功课,师伯和你娘有事情要商量。”
  美妇见有外人在,也不好发作,只好好咬着牙恨恨道;“去把《司马法》给我抄一遍,还有今天教你的招式给我练上一百遍,要不然不许吃晚饭。”
  待少年走远,美妇才回过身来,挽了挽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兄,让你见笑了。”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婉如,你不觉得你对信儿太过严厉了吗?他还只是个孩子。”
  婉如叹了口气,蛾眉蹙起道:“我何尝不心疼信儿,我只是不想我的儿子以后重蹈他父亲的旧路。所以只能让他尽可能的更强,这样才能有资本在乱世中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沉默了许久,叹道:“看来你还是放不下,说到底师父留下的只不过是些只言片语,而且大多语焉不详,其实信儿的人生未必真的会像书中所说的那样。”
  婉如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有些凄婉。
  “师兄,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我自小生活在洛邑,那件东西的诡异传说从我祖先便开始留传下来,而且我也相信师父不会骗我的。”
  见男子看向自己目光中有些异样,婉如便又换上笑容强笑道;“不说这个了,对了师兄,还没问这次你有没有帮我找到办法。”
  男子面色有些犹豫,欲言又止,许久才点头道:“这次我在琅琊寻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知道了他们师门的一些记载,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长这些道家之术,所以也看不出个究竟。”
  婉如却面露喜色,竟和小女孩一般拍手雀跃,乐啾啾的喜道;“无妨,师兄你忘了我可是此道高手。太好了,这下子信儿有办法了。”
  男子看着婉如神色有些憔悴,虽然仍是笑靥如花可却彷佛一朵正在干枯的花朵,心中有些不忍便又出言劝道:“师妹,有些话为兄还是要再提醒你一次,师父生前曾说过‘改命’之法有违天和,本来就是逆天行事,且不说有多少胜算,就算成了,你也会因为有违天道而华年早逝的。”
  “我知道。”婉如平静的点了点头,眼神透过窗外的一片竹林看向正在竹屋中‘愤’笔疾书的韩信,脸上露出了几丝温暖的笑意。
  “师兄,你不必劝我了。我不会让我的儿子不得善终,才不到三十岁就被人所杀。师父常说事在人为,我姬婉如就偏偏不信信儿的命运会是天意注定的。”
  “师兄,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婉如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男子,目光中满是炽热的期许。
  男子见她心意已决,知道劝她不动,只能长叹一声道:“从小到大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但愿……真的能如你所愿吧。”
  ******
  初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河边的干草垛上,倚在草垛上昏昏欲睡的韩信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哈欠声惊动了在浮标附近徘徊的几尾游鱼,迅速的四散开来,好一会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又围了上来。
  “娘的,今天鱼怎么突然这么精明了。”韩信有些郁闷的嘟囔着,心不在焉的轻轻抖了抖鱼竿,试着让鱼钩上的蚯蚓颤动两下,让它在鱼群眼中看起来更有吸引力。
  身边的鱼篓空空如许,正如他两个时辰前带来的一样,不同的只是他的肚子却饿的更加厉害了。
  浮子一沉,终于有鱼上钩了!
  他用力一提,钩子上空空如也——他太心不在焉了,又错过了时机,叹了口气,心里不由问候起了这条鱼的全家。
  水面的波纹一圈圈扩散开去,就像韩信此时的心情一般,他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波纹。
  “你大爷的,这日子没法过了。”韩信赌气的把空鱼竿重重的甩在草垛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来今天的鱼汤是没了,烤鱼也没影了,还是躺着晒晒太阳节省点力气吧,兴许晚上回去时好心的漂衣妇还会给自己留下点吃的。
  韩信安慰安慰了一直在咕咕抗议的肚子。虽然是在太阳下,可单薄的破棉袄并没有给他的身子带来多少暖意。韩信缩紧了点身子,紧紧的挨着草垛,眯着眼睛躺了下来。
  今天也许能在漂衣妇那蹭一顿饭吃,那明天呢?难道还厚颜无耻的跑去?
  韩信心里清楚,漂衣妇自己的日子夜是过的紧巴巴的,经常饱一顿饥一顿的,都满头白发了还整天靠给人洗衣服换点钱糊口。他已经断断续续厚着脸皮去吃了几十顿了,再这样下去,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那去乌亭长那儿蹭顿饭吗?
  老乌倒是个实在人,就因为上次好心的提醒他公文应该是横着看,而不是象以前一样装模作样的从县吏手中接来竖着看。老乌就开始对韩信另眼相加,一直觉得他韩信是个有志青年,不停热情的邀请他去自己家吃饭,而且老是在韩信耳边嘀咕着说想把八岁大的女儿许配给他。
  可惜呀……韩信微微叹了口气。
  可惜他的老婆不怎么厚道,每次看见自己去蹭饭吃,那仇大苦深的两竖倒眉几乎可以和眼角垂直成了惊人的感叹号,上饭菜的时候陶碗重重的跺在木桌上,脸上始终是那副死了老公万念俱灰的表情,仿佛韩信吃的不是粟米饭,而是她的心肝肉。
  再加上那两竖感叹号,韩信每次都吃的心惊胆战的,饭量大减。后来更加变本加厉了,每次一看见韩信屁颠颠的跑来蹭饭吃,老吴的老婆就狠狠的用手里的柳树条抽着自己家的大肥猪到处乱串:
  “叫你光吃饭不长膘,叫你光知道吃。”
  是可忍,俗不可忍。
  可是,韩信都忍了!
  韩信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深度的人,或者说脸皮很厚的人。直到最后,人家每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吃完中饭,一边刷着锅一边满脸得色的看着尴尬无比跑来蹭饭的韩信,那笑容那叫灿烂,嘴里哼着:
  “洗刷刷,洗刷刷。”
  老实说,韩信到没有怎么恼怒,寄人篱下,受尽白眼本来就是分内之事——他只是觉得替乌亭长可惜——娶了这样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他原想日后好好报答他的,可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只会以常礼回报他了。
  于是,心里本来打算发达后报答老乌的一百金迅速掉价到一百文。
  一百金?想到这韩信自己心里都觉得有点好笑,他连下顿饭的着落都没有,居然还想着以后怎么报答别人,说出去恐怕会被别人笑死。
  想到这他不由兴致阑珊,连自嘲的兴致都没了。左手下意识的摸了摸紧贴在腰间的鱼肠。冰冷的剑鞘让他慢慢的回过神来。
  他又开始琢磨起要不要卖掉这把老娘留给他,据说是韩家传家之宝的鱼肠剑。
  来到这个世界认的老娘有些不实诚,办事也不太靠谱。你说你要留给我些金子,或者留下几顷良田,让我也过过秦朝富二代的生活那多好呀。
  可偏偏留下什么宝剑,让留着劈柴吗?就算我把整座雁荡山的柴都劈了,也过不上秦朝的小康生活呀。
  还不如直接卖了实在,怎么说也是宝剑呀,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韩夫人临终前看见接过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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