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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 解铃人

九九年,我跟爷爷去过一次贵州,爷爷有个同门师兄在那里,记不得是去办事情,还是做什么,只知道那次我吵着要跟爷爷去玩,母亲极力反对,因为我年纪小,第一次出远门。
  那时候没有高铁只有绿皮火车,山高路远,且贵州一直都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国家管得比较松散,刑事案件高发。
  我依稀记得,到达贵州的第一天晚上,我和爷爷在一家苗族人那里借宿。我们住得屋子在刚进去的时候也发现特别的干净,看不到一个虫蚁。
  现在城市里的人可能没有体会过。那时的农村,大多数的屋子都是土木结构,即使条件再好的人家,也多多少少会有些蜘蛛或者小昆虫在里面寄居,更别说那些老宅里那一群群筑巢扎堆的蜜蜂窝了。
  那天,我拉着爷爷的手说道:“爷爷,爷爷,你看这家人真是干净,一个虫子都没有,太好啦,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爷爷听我说道,却一言不发,只是放好行李,拿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灰,往床边撒了一圈,撒完后又用脚把圈踢散。
  那晚,淳朴的苗家人做了好多菜,一个劲儿地劝爷爷喝酒,爷爷不喝,多次摆手拒绝了。男主人面有不悦,女主人用本地话与男主人说了一通,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猪肉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坐了那么多天的火车我早就馋死了,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要去夹。“啪”一声,我手中的筷子被爷爷用筷子打落在地。“大晚上的别吃这么油腻的!”爷爷板着脸呵斥道。我很少见爷爷这么对我,当下强忍着泪水,埋头吃饭。
  “多谢多谢,酒我是不喝了,但这猪肉嘛,盛情难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爷爷边吃边道。男主人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吃过饭后,爷爷一言不发,拉着我快步走回房间,“快点睡,醒来我们就到张爷爷那了。”我赌气地扭过头去,但连日来,舟车劳顿,不过一会儿工夫,我便进入了梦乡。
  “三儿,你醒啦,来,下来喝口水。”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天还蒙蒙亮,我下了爷爷的背。
  “爷爷我们这是在哪,我刚刚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我揉了揉眼睛问到。
  “不好意思再打扰主人家了,再呆下去我们恐怕....”
  “咳咳咳。”
  爷爷还未说完,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且越咳越厉害,竟然咳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子,像水蛭一样,在地上不断地蠕动。爷爷一咳出虫子,便急急打开包裹拿起火折子,一把折过身边的枯草,点燃烧了过去......
  
   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蛊”。“蛊”术与湘西赶尸术、泰国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那个年代的苗疆地区经济落后,常常有外地的客人借宿家中,苗疆人若见其穿金戴银往往会起谋财害命之心。可我跟爷爷看着也不像是富商,为何要谋害我们呢?
  后来爷爷才告诉我,养“蛊”之人是很难生育后代。因为许多邪恶的“蛊”师,会以身饲“蛊”,而这样的“蛊”已是入了魔道,无药可医。他们看爷爷孤身一人带着个男娃娃。大概是起了谋害爷爷之心,好让我留下来做他们的子嗣。
  事到如今,我对他们不仅没有一丝的怨恨,反而多了一份同情。
  人最大的敌人莫过于欲望,它就像个恶魔般,一步一步的诱惑你走入深渊,引发你内心深处更多更强烈的欲望,直至将你的身心皆毁。
  
  我把七星剑和罗盘都放在家里的真武大帝神龛前,
  “嘶……”
  我用火柴点燃了三柱香,三鞠躬,拜完了三清画像和真武大帝,在神像前取下了我一直很少用的天蓬尺。
  天蓬尺是一种法尺,外观是一根四面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短木棍。这把尺子是爷爷在我小时候,特地找到雷击的枣木做成的。用秘法特制的药水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后这枣木就会变得坚硬如铁,整个尺身紫中透红,最后,爷爷还用银针,将我舌中一滴纯阳之血滴在上面。上面刻满了符篆,正面用小篆刻着“紫薇大帝”四个字,后面是一段似字非字、又如象形的图案。后来问爷爷其意为:
  “真人有令,赐尺度人....”
  ......
  今天佳索联系到了前租户,她已经搬到了松江区敬老院附近,我大致查找了下位置,考虑到要坐很久的地铁,如果带一把木剑,会带不上去。而且法器有自己的能量场,别人触碰多了会失去灵性。所以我只带了一把天蓬尺前去。
  
  此去松江,我隐隐有种道不明的预感,也许在佳索的身上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出现相术,其中以鬼谷子的纳音论命法最为奇特。相传,黄帝时期,由伶伦截竹为筒,以筒之长短,分辨声音之清浊高下。
  鬼谷子的纳音论命法就是专门辅助算命看相的,许多的疑难杂命皆可配合解决。简而言之,就是只要听一个人的声音便可判断她的身体状况。
  我恰好在我爷爷那里学到了这门独特的相术,可因我年少贪玩,所学不过十之一二。
  ......
  “咚咚咚……”我和佳索站在门口砰砰敲门。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声,虽然隔着厚厚的防盗门,声音仍旧能够清晰的传达出来。其声大而不亮,虽穿门入耳,但有声之震,无音之回响,证明此女肝气不足。而水又生木,水不旺则木不茂,由此推断其肾虚。肾虚则水弱,遂身材肥大,而土克水,所以我断她定是虚胖,其岁不过三十。
  “我是佳索。”
  “吱…….”果不其然,当铁门打开的时候,一个身材肥大,约三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此女头发偏黄,圆脸,单眼皮八字眉,嘴唇厚实,鼻梁不高,是重情重义之相,但见她日月角微微凹陷,父母定在其年少时去世。
  “你好佳索,好久不见了,你比以前更瘦了,也更漂亮了。”
  “谢玲你好,咱们一年多没见了吧,看来你过得很不错。”佳索打趣的上下瞄了谢玲几眼。
  “哈哈,别笑话我了,我现在越来越胖了,这是你男朋友吧,又高又帅的,快进来吧,别站门口了。我刚刚吃好饭,正在洗碗呢。”谢玲边说边脱下腰间的围裙。我和佳索对视一眼,也不解释,径直地走进去。
  
  这是个很普通的出租房,典型的单身公寓。地板略微发黄,没有客厅,进门处是一个厨房,再里面有一张大床和几张凳子。不过在她床对面的墙上贴满了旅游照片。
  我凑近一看,每张照片都是谢玲一个人的自拍,那时候的她比现在瘦了起码两圈。照片中的她,都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我一瞬间竟然觉得这笑容中,带有一丝落寞的哀伤。而照片中的背景几乎全是泰国的寺庙,在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小的字, 
  “2010年摄于曼谷” 。
  
  这时,谢玲站在厨台边倒开水边问道。
  “对了佳索,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是住的那边要拆迁重新规划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我记得那天,在我搬进来之前,整个房间都被你打扫得很干净,你有没有在床底下或者其他地方发现过一个玩偶?”佳索上前接过水杯问道。
  “什么玩偶?”谢玲随口道。
  “就是全身黑色的一个男娃娃样子的玩偶。”我接口道。
  “啪”的一声,谢玲手中的热水杯碎了一地,滚烫的热水溅了她一身,可她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毫无感觉。
  “啊!”佳索惊呼一声。
  我赶忙上前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佳索不断地拍打沾在衣服上的热水。
  “为...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谢玲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我见状心想这其中定有隐情。我刚想上前一步继续追问,却突然感到后胸一凉。随即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的神经末梢传达到我的大脑。
  “啊” 我闷哼一声,努力的想要转头,可脖子却不听使唤。我的意识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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